Giant影

我很抱歉

【恭理】生命之光

【lb国内实在太冷了,圣诞到了故来添点恭理粮.欢迎来看键等,恭理2202还能再输出x】

【cp向.oc世界观,正义伙伴vs山贼jpg.有过程可自由想象的本垒,理树子有,时风瞬ver少量】

【在关系性的转变上描写较多,接受以上可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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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绵的阴雨没有丝毫要停止的打算,如奶色浸黑般浓密的乌云聚集着,雨滴杂乱地溅落在布满污泥的水坑里,在那缝隙间的水洼中倒映出身着粗布衣的众人,污秽的嘈杂声四起。

“你认不认路啊混账,踩着老子看不见?”

“有那个闲工夫不来拉人,长两瓣嘴就你会说了是不是?”

“昨天老爷叫你们顺来的罐子呢?统计完不够重怎么跟那头交易?”

…………

低矮房檐的轻薄隔帐后,橘发青年叹了口气,欲起身时,听到来人的脚步声,又再度坐回原位,将片刻前摘下的面罩重新戴回。

“老爷,已经按要求于今早将贡品带回。”身着长袍,腰系佩刀的男子单膝跪地,将一名被绳索束缚的人质粗暴地推倒于地。

人质的双眼被黑布蒙紧,口中也塞上了团状的布料,因无法发声而不断支支吾吾地发出断续的音节。

“知道了,你可以退下了。”帐中之人声音平淡,却略有些怪异。

男子似乎并未觉察,只是应声离去。待脚步声彻底消失后,青年才谨慎地拉开帘帐,看向了人质。

青年随即忍不住轻笑了一声,不论怎样,那些山贼似乎都搞错了人选。

人质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年龄,乌黑的长发披于腰际,身着小巧的短裙,胸前系了一只夺目的淡黄色蝴蝶结。

直枝理树,然而是一名少年。

橘发青年轻巧地用桌边的小刀为他解开了身上的束缚,将少年面部的遮挡物揭去,附在他的耳边低声问了一句:“你怎么到这种地方来了?”

遗憾的是理树并未能识破面前青年的真面目,服饰亦或是怪异的声音,以及那副面罩的遮挡,都一层又一层地加剧地化为了少年憎恨之人的面孔。

“你……你这恶王果然还活着啊,到头来,恭介的努力还是失败了,那家伙说什么‘只有我一人就足够了,放心,一切都交给我’一样的大话,说什么‘绝不会失败’……你这个骗子!”少年情绪激动地向他吼道,拳心紧攥,泪水从灰亮的瞳孔之中汹涌而出。

橘发青年虽想说什么,但理树的大叫惊动了屋外的两位监守,后者便更加关注起屋内的动向。

青年背过身去,长衫轻盈地飘动,“那是你的同伴吗?很遗憾,他确实已经死了。”

“果然是你——!!”

“你觉得趁深夜我熟睡后只身一人突袭就能成功吗?未免也太小看我时风瞬了。”

少年的瞳孔放大,面前的背影逐渐模糊,随后一阵天旋地转,无力地跌倒在地,陷入了一贯的嗜睡状态。

——对不起,理树。

青年的手略微颤抖,随后小心翼翼地将少年抱上了床,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他睡梦之中纯真的面容,转身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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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山贼袭来的不知第多少周,说实话,这座村庄的人们已经精疲力竭了,如果只有上贡便足够了,如果可以逃离就好了,如果没有牵挂之人就可以了,如果将一切都放弃,等待安息之日降临,是不是一切都能像这样结束了。

在这样绝望的连绵阴雨笼罩的小巷里,是那位名叫枣恭介的橘发少年站出来,是他只身一人,深夜前往山贼们的据点,扬言要将头目暗杀,彻底捣毁据点。

“这就是东山北侧的所有黑市交易场所。”恭介看上去十分兴奋,将地图上最后一处标记用记号笔浓重地画上了“×”。

“好厉害,这些就是全部了吧?”真人激动地竖了一个大拇指。

“当然。”

“不愧是我们的leader。”谦吾赞同道,铃的双眼也闪烁着光芒。

理树担忧道:“你一人真的没问题吗?果然还是大家一起行动吧。”

“这可不是儿时的那种闹剧了,走错一步就会失败,就会失去性命,我一人保全自己就够了,不能再拉上你们了。”

这种话,就像是诀别一样,借着仓库内煤油灯昏暗的光芒,理树看到了恭介脸上坚决的神情。

“到那时,就由我来守护Little Busters和村庄内的大家,但是,”这个约定,如果你不遵守,我绝不会放你离开。理树伸出了右拳,“约好了,一定要活着回来。”

“嗯,约好了。”恭介温和地笑着,以同样的右拳轻轻地与他相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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泥泞的道路上人群惊慌地奔跑,山贼们粗暴的侵袭掠夺一如往常,沾染污泥的水滴溅起,那位青年,自离开起已然数日,却渺无音讯。

——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。

其他伙伴们隐藏着焦急的情绪,在恢复村庄与帮助年长者奔走的事务中忙碌着,似乎没有人愿意正视这个残酷的事实。

因为,那可是没有什么事会做不到的恭介啊,自幼以来,就是他牵着理树的手,带领着大家,去做他人都不敢尝试的事情。

“恭介,你在哪里?”少年的眼眶中似有泪水打转,他埋下了头,任凭雨滴浸湿了身躯。

没有恭介的话,自己真的什么也做不到吗?一直以来憧憬着,追逐的背影,如果有一天突然消失了,自己又该如何是好?

脑海中思绪杂乱,过往的影像不断涌现着,如潮水一般,似要将他淹没。

“至少,除了确认事实,我也应当去为大家做点什么。”既然自己依旧找不到方向,依旧如此软弱,那就向着恭介的背影,再次伸出那只手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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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次的贡品老爷应该会格外喜欢吧?毕竟三个月一次的规矩不能断,这么积极上贡的家伙还是第一次见。”

“大约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,宁可当妓//女俘虏也不愿见父母了吧?”

“哈哈,那不就是自认人渣了嘛。”

嬉笑声由远及近,伴随着不间断的雨水与轰鸣的雷声,逐渐传入恭介的双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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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醒了吗?”理树借着屋内昏暗的光线缓缓睁开双眼,环视着四周。

面具男坐在床沿,披散的长衫与他略显消瘦的体型似乎并不配合,少年对于这份异样感到不大对劲,但即刻想起的更重要的一点是——

“呜哇!”他迅速向自己身上看去,假发已经不在了,但是衣装却并未被换掉。

果然被发现了!

看着少年惊慌失措的模样,面具男十分恶趣味地笑了,“很适合你哦,理树。”随机摘掉了面罩,熟悉又思念的面容出现在少年面前。

“恭——”吃惊的话音未落,恭介便靠过来强硬地一手将他的嘴堵上。

“嘘……会被发现的。”橘发青年另一手食指置于口前,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。

理树尽量压下了激动的情绪和堵在心里的万千话语,悄声地问:“恶王呢?”

“已经处理掉了。”

“那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?不是说好回去后全员一起捣毁据点吗?”

“实际情况我一个人留下有更保险的做法。”

虽不知这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,但理树清楚地明白,恭介又是这样一人扛下了所有,肩负着重担,轻而易举地选择牺牲自己。

“……理树,你今晚就离开这里。”

“不行。”

“……不要再让我困扰了。”

“我绝不会再亲手放你一个人走了,不管你说什么,我都绝不离开。”

是啊,这一次,绝对不要让后悔的事再度发生,无论是怎样的未来,我都想和恭介一同面对,既然无法忍受诀别,那就绝不放手,如果说以往一直是自己依赖着恭介,被他牵着手跑,那这一次,就要主动牵住恭介的手,和他奔向同样的风景。

“我说你啊……”恭介紧皱的眉心在与他对视良久后终于认输般放开,“那就不要怪我接下来要做的事了。”

“不不不不不不,等……等一下,”似是意识到当下境况的理树猛然面部涨红。

今天被抓来的本应是女孩,作为贡品被献与恶王。若是放理树离开,贡品失踪一事自然会被外界的眼线盯上甚至识破,难免背水一战;若是留下,那以恶王的惯例自是拿去享用。

虽说自幼以来一直憧憬着恭介,也常关系好到会互相嘻笑着说喜欢,但是和儿时玩伴实际发展成这样的关系也是未曾想过的,但更令理树不可思议的一点,竟是坦然接受的心境。

或许就连那份混杂不清的情感,都随这彻夜的暴雨一同倾泻而出。

 

“明天……要怎么办?我是说对策一类。”

“已经把仓库那边的易燃物全部整理到相应的地点了,明日宴会的时候,包括临近几个据点的头目都会参加。”

“有什么需要我特别帮忙的吗?”

“跟着我来便可。”

恭介的话语仿佛汇聚着魔力一般,总是令他无比安心。

“那个……之前那个声线是怎么回事?”理树想起二人早间的误会,有些难为情。

“我吃了短期混淆发声的药,但是今天的已经是最后一片了。”

也就是说,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了,无论如何都会暴露,所谓的成败在此一举。

理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感受恭介的体温,他也同样是第一次发觉,虽然对方比自己要年长,身躯却远比想象中要瘦削。

没有真人那样强健的肌肉,没有谦吾那样饱经磨炼的沧桑感,仿佛只是和自己一样的少年,却仅凭一己之力成为了让大家都信赖的领袖。

“恭介——”在二人的缠//mian中不知过了多久,慵懒的倦意再次袭来,理树呼唤着对方的名字,再次陷入了沉睡。

 

似要将万物淹没般,彻夜的雨水未停,隔日的山际灰蒙蒙的雾气环绕,暗色的植被间没有分毫的生机。

待理树醒来,恭介已然离去不见,仅于床际边多出的一套男款纯白衬衫及衣裤。

就连这种时候都不忘考虑他人,不惜违反约定,独自背负血债,也要一人前往孤独的战场。

——我绝不会允许。

理树急迫地冲出屋门,却不见任何人影的行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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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硕大的庭院中穿梭着,不知奔跑了多久,也不知时间为何,一扇一扇门推开,也不见任何人。

直至不远的围墙对面火光闪烁,点点的火星被风吹拂散去。

“恭介,恭介——”理树急迫地呼喊着橘发青年的名字,踉踉跄跄地翻过围墙,奔向逐渐烧毁与人声沸腾的屋内。

木材的断裂声沉重地敲击地面,火蛇蔓延。

不能睡,还不能在此倒下,少年奋力支撑着自己的意志前进,仿佛有生以来第一次产生如此执着的愿望,不愿再一次失去近在咫尺间的重要之人。

——我要救出恭介。

仅此而已,不去考虑结果,计划失败也好,成功也罢,那些根本不重要,对渺小的一个人而言,恐怕无法改变。

理树急切地搜索着橘发青年的身影,然而炽热的气息却不断模糊他的双目。

终于,在即将被地面的一处障碍物绊倒时,左臂被他人搀扶住,随后自然地抬起了身。

“恭介!”

橘发青年衣衫不整,身上多处血迹,似乎在与他人的搏斗中受了不少伤。

他勉强地冲理树笑了,“抱歉,没能遵守——”

“我知道,恭介是个自私到丝毫不考虑他人感受也要达成目的的骗子。”少年安心地扶住了他的肩,理直气壮般说出了调侃的话语。

“那么,我们走吧。”

离开这个地方,回到我们本应在的场所,与等待我们的人再次相遇。

让扑天的火光留于身后,二人搭起彼此的肩,冲出坍塌的房屋。

一切悲伤的事情都将结束,在离开山际,返回村落之前,还有很长的路要走,就如同二人的未来般缥缈不清,但彼此互相搀扶,处于同一视野,不再是单方面的照顾与保护,单方面的依赖与憧憬,而是彼此的弥补与支持。

连续多日的骤雨终于停歇,山间的艳阳光辉洒过,走走停停了不知多久,山下的村庄露出了清晰的色彩。

二人驻足——

“Mission complete呢,理树!”恭介久违地如少年般阳光地笑了,向少年比出了大拇指。

“说什么呢,是Mission start才对吧,”理树刻意地学起了恭介的说话方式,“我们的明天,才刚刚开始。”

“是啊。”

二人相视而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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